据外媒报道,在共创空间公司WeWork周一宣布推迟进行首次公开募股(IPO)之后,该公司于周二召开全员大会。WeWork首席执行官亚当·诺伊曼(Adam Neumann)在会上对公司流产的首次公开募股感到“懊悔”,承认他需要学习管理上市公司的经验。
在WeWork宣布推迟进行首次公开募股数小时之后,该公司于周二举行了网络电话会议。消息人士透露,诺伊曼在会上对公司首次公开募股过程的处理方式表示了悔意。现年40岁的诺伊曼表示,他相信自己知道如何经营一家公司,但从筹备首次公开募股开始,他收到了一些关于他作为一个即将上市的团体的领导者所需要扮演的角色的反馈。
一位与诺伊曼紧密共识的消息人士称,对于WeWork首次公开募股流产的问题,诺伊曼的“超凡个性”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消息人士透露,今年包括网约车服务Uber和Lyft,以及其他有着颠覆性概念的独角兽公司上市后的糟糕表现,促使诺伊曼决定推迟进行首次公开募股,试图避免遭遇同样动荡的首次公开募股。
在诺伊曼发表完讲话之后,他并未在电话会议中邀请员工提问。为了吸引投资者的兴趣,负责WeWork首次公开募股的投行大幅下调了该公司高达470亿美元的估值。除去诺伊曼之外,参加此次电话会议的还包括WeWork联合创始人、首席文化官米格尔·麦克维维(Miguel McKelvey)和首席财务官阿蒂·明森(Artie Minson)。这三位高管向员工承诺,公司的首次公开募股仍将在今年底前完成。截至目前,WeWork方面对此报道未予置评。
WeWork在周一晚间宣布推迟进行首次公开募股,在风险资本世界掀起波澜,并在周二引发了公司债券的抛售。债券交易平台MarketAxess的数据显示,WeWork 7.02亿美元垃圾债券的收益率在周二飙升至8.9%的高点,这是WeWork面临财务压力的一个迹象。当该公司去年发行7.02亿美元债券时,收益率为7.875%。
WeWork原本计划在本周举行首次公开募股路演,并将在下周挂牌上市。不过消息人士称,WeWork的首次公开募股受到投资者的冷淡对待,目前不清楚是否会被迫推迟上市至2020年或更晚。
潜在投资者向该公司及其在摩根大通和高盛的顾问提出了一系列担忧,包括WeWork不断增加的亏损规模、复杂的企业结构以及诺伊曼对该公司的影响力。
因为已策划了全球扩张计划,将合作空间扩展到了110多个城市,WeWork当前的烧钱速度非常快。WeWork在招股说明书中指出,2019年上半年其业务运营和投资的现金支出接近26亿美元,几乎与2018年全年的现金支出持平。随着营收的不断扩大,其亏损也在扩大;该公司去年每创造1美元营收,就损失大约2美元。
在潜在投资者对该公司的上市表现出不温不火的兴趣后,WeWork面临来自其大股东软银的压力,要求推迟上市。即使在WeWork的顾问对该集团进行了150亿至180亿美元的估值测试后,这种黯淡的回应依然存在,远低于软银今年1月对该公司投资时给出的470亿美元估值。
投资公司Diamond Hill Capital Management的投资组合经理约翰·麦克莱恩(John McClain)表示,任何一家独角兽公司在首次公开募股时,都未曾遇到像WeWork这样“没有债务或股票投资者支持”的窘境。麦克莱恩表示,WeWork的借贷模式目前受到严重质疑。“基于业务、治理和财务报表,我们对这家公司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说。
券商DA Davidson的分析师巴里·牛津(Barry Oxford)则表示,鉴于“易受衰退、当前现金消耗率、企业结构和治理的影响,”WeWork的价值可能会降至100亿美元以下。
WeWork当前面临着在年底前完成首次公开募股的额外压力,以免错过预期的30亿美元融资,以及与摩根大通和其他银行的60亿美元信贷额度,该额度将于12月31日到期。WeWork需要这笔资金来支持持续运营,因为该公司在2019年上半年亏损逾9亿美元。风险在于市场状况可能会变得更糟,投资者可能会对一种在经济衰退期间没有经受考验的商业模式更加紧张。
为了能够在9月底前完成上市,WeWork一直在努力解决投资者提出的一些问题。这一时间节点也是诺伊曼为该公司及其顾问设定的最后期限。WeWork在上周发布的招股说明书补充文件中限制了诺伊曼的高投票权,并同意在公司董事会中增加一名新成员。不过投资者表示,这些改变还不够深入,也没有抵消他们对其他地产商复制WeWork商业模式的担忧。(腾讯科技编译/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