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范

亦雄亦文——致樊奎

数字城市

2019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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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雄亦文——致樊奎

  ——致樊奎

  文/微末

  樊奎首先是个“怪物”,多少年来我一直这么叫他。我们两个认识不超过15年,但因为我们走路的“样子”太接近,所以,更显得像发小。这个事实除我们彼此嘲戏之外,我妻子也发现了这一点。如果我们俩并排走,看上去绝对就是两支用旧了的“圆规”——似乎从出生开始,两条腿就没挨到过一起。每当我们在有太阳的马路上突然看到彼此的影子,便哈哈大笑,彼此照例是指戳,照例是嘲戏!

  樊奎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人,比我小差不多一轮,但我们俩厮混在一起,就看不出来了。遗憾的是这货比我长得耐看一点,而且身手也比我敏捷,就这两点,他的美女缘比我等都好。但这并非是他的强项,如果你是第二次见他,只要他一张口,你看着他的样子就想笑,当然,听他讲段子,那是另一回事,就有很多美女一直笑弯下去,半个多钟头还起不来。

  我有一个工作室,常有各路大神来赋闲,樊奎讲段子像日常说话,令大家各自笑翻,诸众皆不成人样,一地鸡毛!有一回,竟然有个漂亮女士笑得坐空,摔个四脚朝天!

  樊奎行武出身,爱玩、爱耍是他的天性。自他从部队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拳脚,偶然只能从他的一些练拳的兄弟那儿过过拳瘾。但这货有时也来点花子,如徒手拔钉、单掌断砖等,多数情况下钉子是搞不定的,但若碰到街皮混混儿,他那几下还真顶用。他不止一回在路上打抱不平,也有被他堵在楼下三天不敢出门的小人。

  樊奎最没想到的,是他这辈子会去做媒体人,或许就是他那点爱玩的天性和行武的秉赋,又让他从媒体人里凸显出来。

  这家伙其实在部队里也不光是练掌打拳拔钉子。两年前,他给我发了一组报刊插图和几张很熟悉的设计图样,那是他当年之作,我吓了一跳,那份鬼气和才情至今还在印象里。一晃十几年过去,他一直都在这个领域的最前沿,无论是交朋友,选择书画家,还是撰文用意,都凭良心布局,凭水平取舍,始终把作者的人格人品放在与作品水平同样准星上,且文字用言极其简约、果敢、精准、幽趣,不刻意哄抬,不搔首弄姿,但也不佛里佛气、一本正经。所到之处,皆有他明确的记号,一切正反、好差皆寓于喜笑怒骂之中,但无不在性情良知匡扶之内。可以想象,在纸媒尤其书画媒体沦陷的今天,他坐高怀柔,执情着意,能玩到现在,岂能只靠他那张惹人发笑的嘴、圆规腿,还有劈砖的掌?

  在逼仄的空间/透支了所有的眼泪和愤怒/黑暗依然没有尽头/每个人/都在摸黑自救/凭恐惧/引导前行/累了/就躺在歌舞升平的大梦里/向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然后/像牲口一样苦笑……

  一群失守者的狂欢/毁了七夕的贞节/没有人/再去仰望星空/千古哀伤的相守/其实/她并不遥远/抬头可见……

  “不到长城非好汉”,这话太绝对,好汉即使跌落到阴沟,爬起来还是好汉,怂人即使上了长城,也只是偶尔爬得高的怂人而已。非自勉无以上进,非自强无以立身,人之秉性,无关长城。

  ——这是我从樊奎微信里随便截取的三段文字。

  他曾经在描述我的文字里,用“茕茕孑立”四个字,总结了我的人生,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们所有人都静默在自己的世界里,茕茕独行,脚下有永远走不完的路。这世界像布满了巨大的隧道,每个人都在自己那个管道里,尽管能感觉到彼此都在,但永远没法碰到一起。

  有什么用呢?樊奎虽形尚武,但他的心性终究还是文人。中国的文人,一说起就想到魏晋或民国,那些例子太多了 。我一直喜欢嵇康,但更喜欢陈独秀和刘文典,他们是真正的“士”,然后才是文人。但现在吾人却少有或没有,而樊奎的骨子里有!

  2018年9月23日

  樊奎:资深媒体人。1976年生,曾服役于武警某部,后进入媒体工作,历任新闻部主任、总编辑助理、书画频道总编辑等职。现为西安市书法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四川文化艺术学院汤用彤国学院副教授、西安大秦体育文化产业运营管理有限公司(陕西大秦搏击俱乐部)总经理。

  樊奎自幼喜爱书画,崇尚武艺;性格了如松竹,讲些江湖义气。他常年从事书画评论、策展、书法创作以及青少年武术散打普及教育。书法创作以隶书见长。

  樊奎曾应邀为著名古迹西安钟楼书写楹联,该楹联(木刻)常年悬挂于钟楼二楼门柱;应邀为西安名胜小雁塔书写楹联;应邀为西安汉长安城遗址内宣平里景区阙门书写牌匾,该阙门为陕西最大仿古阙门;应邀为四川文化艺术学院汤用彤国学院书写长篇院赋并被该院永久性收藏;应邀为大型电子商业平台“商蜜”题写logo书法。

  学界声音

  樊先生奎者,秦人也,为渭北土著。初以锁强兄之邀品茗友坐,添为微信好友,未甚经意。一日见奎之文字,颇生讶异。其字撑天柱地,气直骨圆,形刚而情柔,乃当下鲜见。

  奎之体格确乎武夫,曾为京都武警,多狮虎豪友,又专事武馆教习童子。逢其立而虎视,犹觉秦陵兵马俑之将军亦文绉绉者也。

  奇哉竟喜文字。待细观之,疏密方圆,多有非精思而不能至者。时出妙作,方刚猛直兼得圆灵婉转,吾尝笑曰:“令人思梁山……” 奎亦大笑。

  奎颇多才,善作瓷器,自题自画。其风温柔敦厚,直润如玉,庄朴俨俨,文质不可多得,是奎又一奇也。雄关武夫,胸罗锦绣,野蛮其体肤,文明其精神者,斯其人欤?非吾之能事也。有子若奎者,其何须忧哉!

  所喜者奎又有子,爱之百般,亦具虎骨文心。此秦人风骨,当可久续延延矣。吾亦以斯事是祷也。

  ——文化学者  西安交通大学副教授程少川

  樊奎骨子里是一个单纯落拓之人。他时而嬉笑怒骂,为人抱打不平;时而也做深沉,为眼下风气思虑。虽出行伍,却文笔锦绣,栖身媒体,且热爱书画,终不失文人气骨。而他对于书法艺术创作实践的执着追求,亦有别于多数都市文字工作者文之余的“雅趣”所向,而是经历了艰辛的师古、化古的研习之路,其所书,多舍弃蚕头燕尾,弱化一波三折,摒弃刻意为之、故作姿态的时风,落笔更为持重,极具雄浑磊落、斩钉截铁之势,可谓心性使然,胆气充斥,令观者见字如人。

  ——美术学博士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 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西北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教授 博导屈健

  自晚清碑学大兴,研北碑,写汉隶,蔚为大观。习汉碑,如得形、势、态,则以《张迁》《衡方》《西狭》为是。观樊奎兄之近作,有三者风姿之杂糅,其用笔凌厉坚实,痛快果敢,简而能繁,着实耐看,其气象洞达,与其人极似,绝无营营琐琐,故能线条厚实,点画沉着,间架开阔,章法天然。

  樊奎兄曾为行伍,故其书斩钉截铁,古拙倔强,时若利剑长戈,有强弓硬矢之状,非平常人所能得之。然其字又无兵匪之气,殊为不易。

  ——美术学博士  西安工业大学中国书法学院教授

  硕士研究生导师刘天琪

  樊奎的书法,没有那种套路化、公式化、概念化的“陈腐气”,也没有那种为获奖而不择手段的“干禄气”,更没有那种为赚取利益而抓人眼球的“江湖气”。他不喜欢风花雪夜式的阴柔,他喜欢阳刚正气、博大深沉的审美境界。

  樊奎的书法以隶书为主。他的隶书有着非常鲜明的特点。他在行笔过程中刻意回避了隶书那种一波三折的常见笔法,而是在起笔回锋后顺笔直下,收笔时并不燕尾回护,而是以意逆收。这种隶书笔法变曲为直,化柔为刚,是在吸收古人营养基础之上的大胆创举,因而具有鲜明的特点,令人一见而有深刻的印象。

  在结字方式与整体布局中他更具匠心:单字结体时打破隶书惯常的对称分布,夸张和加强了字中各个部位的结构关系,使大者更大、小者更小,单字的节奏感非常强烈。在整体书写时,他又将这些节奏分明的单字整齐地排列在一起,且缩小行距,拉大列距,远观如军士布阵,戈戟森严,形成了“外整内险”“外静内动”的艺术效果。

  可以看出,樊奎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书写者,他对自己的书法风格有着清晰的设计与把握。

  ——美术学博士田荣军

  樊奎的隶书一如他的文章:在耿直苍辣中见机巧。多年来,我常为他的文章击节称快,最近看他的隶书,又颇让我刮目。这才意识到他诸多切中肯綮的艺术评论是筑基在他扎实的艺术实践之上的有感而发。

  樊奎不仅深明为文纵横开合之法,把书法中刚柔相济、纵收得体之法也运用得自如娴熟。主要部件写得刚直舒展,但其余部件却能在屈曲缩敛中造出奇趣,像一个魁伟的壮汉不时说笑卖萌一般,有威严感,还有亲近感。加上常使用将篆书写法隶化的异体字写法,更使他的隶书古意扑面。樊奎隶书,整体显大气,局部见奇趣,呈现出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的审美意象,像极了他的为人和为文。

  ——书法博士 西安交通大学人文学院中国书法系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第17批中央“博士服务团”成员王劲

  樊奎兄的隶书取法于张迁、礼器诸碑,同时又掺以金文篆书笔意。从他的书作中既能感受到“祀三公山”“嵩山三阙”等汉篆的浓烈韵味,又能感受到汉镜铭文的结字特征。他广泛吸收邓石如、伊秉绶、齐白石、吴昌硕等各家笔法意趣,形成了个性鲜明的自家面貌。

  他所作隶书能打破常规,从笔法上去掉了“蚕头燕尾”,以篆书的手法而又使以方笔写隶书,这种写法对书写者的线条质量要求很高,他做到了。他对线条的节奏感、力度感把握得十分到位,这与他长年坚持书写有着密切关系。在结字方面,他反其道而行之,没有将隶书写得扁平,而是方方正正,有些字甚至有意识上下拉长,对笔划的疏密掌控也是别出心裁。能看出,樊奎兄在艺术上有不入时流的体悟和见解。

  学养能支撑起书法的审美格调,樊奎兄长期的读书写作已潜意识的为他高格调的书法风格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书者,抒也”,愿樊奎兄尽情用手中的笔去抒发自己的梦想。

  ——陕西科技大学副教授祁自敏

  樊奎先生以一个艺术家刚直不阿而深沉的心态去对待书法。这也是他生活里所一直秉持的为人之道,忌浮华而重沉厚,轻文饰而重性情,对朴质与率真情有独钟,乃至充满敬意。

  书法艺术造型上,一个根本问题是动与静的对比与协调。樊奎兄上追秦汉篆隶,尤其对石门、张迁、天发神谶碑,深入取法,褪尽点画波折,归真返朴,结构呈现出一种平硬厚重,骏利豪爽,气骨雄强的特质。书之雅俗高下,首推结构,往往线条的书写节奏会遮蔽结体造型的表现。我从樊奎兄的书法中看到他率性的表象下有冷静和理智的经营,这一点颇像荷兰现代抽象主义先驱蒙德里安。正是对汉魏碑版文字的汲取与消化,对造型和态势的重构与安排,形成了他属于自己古朴峻挺的风尚追求与作品力量。

  ——人物画家  陕西国画院青年画院执行院长武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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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商业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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